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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方托人上我家提婚

煤炭部七台河干校的生活比插队强得多,吃得饱还吃得好,住得暖,每月还有18元的工资。可那时我已经20出头,出路问题总是沉甸甸地压在心头。

年春节回北京探亲,广西文工团正在北京招人,一个画画的朋友约我一起去试试运气。一位姓赵的军人看了我们的画,又聊了半天,就让回去等消息,等了许久没消息,感觉没希望了,便离开北京回干校去了。

回到干校后不久,收到广西文工团的录取通知,通知还是由广州军区文工团发的,干校一下子轰动了,那时候军队的地位最高,大家都来祝贺我,父母也感觉光彩。

从黑龙江七台河到南宁的火车得走好几天,到北京中转时,在北京呆了两天,向朋友们一一告别。离京那天,许多朋友到车站送我,也都为我高兴,那时大多都没找到出路。高铁城给我拍了一张照片:夕阳中,北京站前华灯下,我孤独地提着行李袋,抬头远望......。开车前,油画家邢国珍老师赶到站台为我送行,让我非常感动。

南宁给我的第一个印象是热。从七台河出发时穿的是棉衣,到了北京换成了春装,到了南宁就全换成夏天的短打扮了;南国风光,到处都是绿色,郁郁葱葱;

本地人讲“白话”,我觉得就是外国话,一点儿也听不懂,发音部位极为奇特,在南宁生活了半年,只学会一句:“区革委会下车”,因为区革委会是公交车站名,文工团住地,否则我无法出门坐车。

我被分到话剧团美工队学画布景,赵代表曾对我说,除了当美工之外,另一个考虑是,我的形象挺适合扮演个工农兵,甚至黑人什么的,将来也许能演个群众角色。

那时的文工团处于军管之中,管事的都是广州军区文工团的干部,对学员的管理极为严格。

南宁生活了半年,真正学画布景的机会并不多。老师叫刘鲁野,据说在全广西闻名,但他对我评价不高,认为我不是干这一行的料。那种用扫帚一样的大刷子画布景的事,我干了几回,总是画不好,与我想象的相差甚远。倒是干了许多比插队和干校更重更累的体力活。话剧团建新排练场,我们去挑土方,去邕宁县农村,赤脚在水田里施肥,把干粪便从很远的地方挑到水田中央,然后用手抓粪撒到田中。

有一天晚上,两名军代表找我谈话。一位领导拿出一封拆开了的信,查问写信人的情况。原来军管会有规定,对学员的来信,一律由他们先检查后再交给本人。

信是好朋友龚田夫写给我的,就一页纸,大意是:“他老人家对斯诺讲,四个伟大讨嫌,只认可是Teacher。看来气候要变,左大爷们好景不长。君莫舞,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”。

我看完信第一感觉是这哥们的文笔挺棒。紧接着感觉是紧张,因为涉嫌敏感政治言论。正是9.13事件发生不久,那件惊天大事仍处于严格保密之中,全中国除了极少数几个人都蒙在鼓里,军代表们也不知晓。我那哥们只是从种种迹象中感觉到了什么,向老朋友发泄一下心中的压抑而已。谈话后领导宣布,我被退回煤炭部黑龙江七台河五七干校,这对我是严重一击。

离开南宁那天,相处不错的北京籍学员送我,当火车开动时,他小跑着跟着车窗,哭着对我说:“兄弟,混不下去就回来找我。”已记不起他的姓名了,只记得他在京剧团乐队打板鼓,但这个场景一直刻在我心里。赵军代表陪我一起上了火车,来的时候我们一起乘卧铺,现在他在卧铺我在硬座,还时不时地过来看我在不在,直到火车到桂林时他才下车,并要我求直接返回黑龙江干校,不许乱跑,我感觉自己成了犯人。

我灰溜溜回到干校时,原来的知青都分配到各油田当工人去了。干部中传闻很多,说我是因为“政治问题”被遣返的。父母压力很大,估计我以后分配工作的可能不大了,为了给我找条出路,他们托人说情,让我跟着干校的兽医学手艺,从劁猪开始学,兽医是当地人,他让我要为今后长期留在那里做准备。

干校一位本地农工托人找到我母亲说,你儿子要是走不了的话,就住到他家去,他妹妹也是干校的农工,岁数也不小了,虽说不算漂亮,可是身体好,过起日子来不比谁差。我母亲一口回绝了。

年9月13日天上发生的那件事,我这个小小无名小青年也莫名其妙地沾了个边,一下子跌入低谷。

一架飞机栽下,整个神话破灭。后来我认为那是个历史转折点。

送行高铁城,何伴伴,史武俊,钟老汉,龚田夫,粟世征(多多)。

送行。钟老汉、王志平、龚田夫。

路在何方两眼茫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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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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